姬清慈就慢慢收敛了笑容,恭敬地答道:“是,儿媳知道了。”
太夫人就笑着看了一眼姜夫人,对姬清慈说:“那刚开的成衣铺子怎么样,生意还好吗?”
姬清慈就又展开笑容:“还好,这不昨天又新接了秦家班的三十套戏服。”
靖国公夫人眉头一挑就问道:“哪个秦家班,是太原来的吗?”
姬清慈就笑着说:“是,母亲,就是刚到京城里的太原秦家班,他们唱的是昆剧。”
太夫人也笑了:“我也听说了,这个秦家班在太原非常的有名,据说班子里的角儿个个都唱得很好。那唱功,那盼相都是一等一的。”
靖国公夫人也说:“是啊,那些男子们扮起女子里竟然丝毫不比那花容月貌的女子差。如果他们卸妆,根本就看不出来是女子。母亲,等您过生辰里,我们也请秦家班来唱吧。”
太夫人就乐呵呵地说:“行,到时就请他们来,我们好好地听一听,也领略一下秦家班的风采。”
而姬清慈的脑海里却回想着姜夫人的话,那些个男子扮起女子来根本就不比花容月貌的女子差。她突然豁然开朗,原来如此。
一切想不通的终点,此时都串连在了一起,她在心里不由地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晚上岳凌霄回来,她就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他听:“今天,受到母亲的启发,妾身突然就想通了一些事情。”
岳凌霄哦了一声抬眼看着她:“想通了什么?”
姬清慈就笑着说:“既然戏子们都能男扮女装,那个出现在我们院子里的高挑的女子为什么就不能是男扮的呢?”
岳凌霄恍然:“对啊,难怪我们找不到那个女人。”
姬清慈看了他一眼迟疑地说:“这个人应该就是二弟吧。”
岳凌霄的眼神一黯:“我去一趟父亲那里,你先睡吧。”说着他就穿上衣服默默地走了出去。
姬清慈默默地看着他清冷的背影,感觉到那里压抑着的沉重的愤怒和悲哀。
害他名誉受损,给他戴上绿帽子的人没有想到就是他的亲堂弟,这叫他的心里怎么可能好受。
在国公爷的书房里,岳凌昆跪在地上,他的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