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容扬性格并不飞扬跋扈,把晋州大小事宜全掌握在自己手里,但是他虽然不管,只算是督查,可在这里要发生什么事可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之前司逸连夜疲于奔命,担心因为自己抗旨的事惹来陛下的发难,在路上又时刻注意担心自己女儿身的事情被段伏安发现,再加上她舟车劳顿身体不太舒服,一时昏了头,竟没有反应过来晋州的谁的地盘。
再者,之前在京城的时候她母亲将她保护的太好,自己只需要在外面维持声誉,警惕着王妃就行了,完全没有思考过这些事,在京城她一个王府世子也断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
其实想想,她母亲当年虽然在军营待过,可没多久就留在了她父王身边,哪听说过有什么旧部和势力?
司逸咬着唇,一时之间无比悔恨。
可她陷入了死局……
她母亲不同意她逃跑,可不逃的话,让她去做驸马?
被拆穿可是死罪!
“司逸,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隔壁牢房段伏安抬高声音问她。
司逸如梦初醒,抬头道:“啊,段大哥你刚刚说什么?”
段伏安安静了一下,嗓音低沉地关切道:“你还好吧?”
司逸眼圈一红,心里的委屈顿时酸胀起来。
她强忍着笑了下,回道:“我没事,就是很抱歉,连累了段大哥。”
段伏安安慰他几句,转而重新问道:“你以前在府里,和王妃的关系怎么样……”
司逸苦涩地笑了下,也扒在栏杆上,红着眼睛地回道:“段大哥你又不知道,王妃是容家的嫡女,是刑部尚书容大人的女儿,而我母亲虽然与父王战场相识,情深义重,但到底只是侧妃,偏偏……王妃膝下又只有一个女儿……”
话已至此,段伏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北疆人相处,弯弯绕绕不似中原这么多,可论起心狠手辣,也是不相上下。
这些腌臜事段伏安从小到大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