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佑倧今夜是为何在徐府?却同与二夫人偷会之人有关,那正是徐佑倧察勘的对象。
原来与二夫人相会之人名为蔺力,原是李司马家的管家,李司马与徐家掌事、徐佑倧的大哥徐淐径关系甚密,徐家管家因故缺了几员,是有李司马亲自推荐来徐家的。
可是这蔺力,去了徐府当管家后,司马府中下人收拾旧屋子,却找出了三四样怪物件,李司马再三想过,觉得不妥,和徐佑倧说了这事。徐佑倧跟了蔺力两三日,却出了这岔子了。蔺力与二嫂相关,这与李司马同自己说的怪事毫无关系,徐佑倧大大吃了一惊。可是这样算来,整件事情就更古怪了。
“我是煎药的丫头,”孙喻雪才道,“在二太太房中听令的。”忙又补充道,“我原本不是府里丫头,我是孙太医的女儿,进府才半个月余,帮忙父亲夜里侍候照管二夫人吃药的,前些日子……”
“我知道,二嫂前些日子病了,”徐佑倧听见恰恰是二太太的丫头,皱了眉,心想,这便如此说?难不成是周氏心腹?盯梢却不是那么一个窗外鬼祟的方法。若真是同来,方才却也该跟着走啊?里头还有文章,方才叫住她查问消息,现在想想却是鲁莽了。这话却不能直口便说,只得再问。
“你方才可看见了什么?”
“看见二夫人与一仆从进这间仓库,商议了些事。”孙喻雪心知多言多错,但又不能隐瞒看到了二夫人,合府中谁人不认得二夫人,况且自己还是给二夫人煎药的,万万躲不过,只得含混说道。
“仆从?你不知道那人是谁?”
“只在窗外向里看,看不清。出来之后看并不认识,又不敢闹出动静,所以……”
徐佑倧的问题接二连三,“那他们在里间商议了些什么?”
孙喻雪惊讶,他是压根没听见吗?或者是诈?“回三爷,那男子似是说劝二夫人与他远走高飞。”
这个回答竟让徐佑倧生生噎住,语义竟如此直白。这番行事配上这个年岁,满目的无辜,可不像是谁人派来徐府搞小动作的。“然后呢?”
“然后二太太当然没同意,两人就说了些情之艰难,也没别的了,”孙喻雪装作细细回忆,在苦思对策,“似乎有说到画儿姐姐意外的事,但没说仔细,不像是与二夫人有什么关系的。”
孙喻雪说话间,徐佑倧一直在细细端详她,“不知你名讳是什么?”
“我姓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