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樘咬咬牙,想着自己左右是个小孩子,说错了又怎么样?
阿澜哥哥说了,他家老万说过,小孩子说了屁话,回头拿草纸擦擦嘴巴就行,百无禁忌。
大不了他一会儿回东宫拿草纸擦嘴!
“那些番人,无论是畏威,还是怀德,终苟免而不怀仁,貌恭而不心服。仗,早晚要打,查案的结果只是能改变一时,并不能稳定一世。”
朱佑樘说完,闭上眼睛。
文华殿里悄然无声,内侍和宫女们皆是屏息凝神。
“哈……哈哈哈……”
笑声从朱佑樘的头顶传来,他睁开眼睛抬起头,看着朱见深边笑边对他点头,终于松了一口气。
看来东宫的草纸今天是上不了孤的嘴了。
“是么?陛下很是宽慰?”
未央宫内,万贞儿正抱着邵寰妃所生的第四子,两岁的朱佑杬逗弄着。
听到小内侍禀报消息,说刚才陛下考校太子学问,太子答得极好,留在文华殿和陛下一起用午膳,满脸欣喜。
“太好了,太子越来越有出息了。”
据说今日皇帝问的是辽东边事,那就是说和弟弟万达,还有阿澜有关。
陛下开心,说明辽东那边事情办得不错,她也就安心了。
“姐姐……”
和兴致高昂的万贞儿相对,邵寰妃的脸色不是很好。
“好了,你看你,总是想得太多。现在陛下对你的宠爱难道说还不够么?连续两年为陛下诞下龙子,这种福气,整个后宫里头除了你,哪里还有第二个?”
朱佑杬的弟弟朱祐棆在去年的年底出生,如今还不到半岁,和他哥哥一起都养在邵寰妃的未央宫内。
万贞儿是北方人,邵妃是江南美人,两人性格也是一北一南,万贞儿大方爽直,邵妃柔情似水。意外地却是处得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