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南惊愕,陆嘉舟已经掂了掂手中的电锯,朝着他们狠狠劈来——
“砰!”惊起一声巨响,陈子南更是忍不住疯狂地尖叫起来,他们旁边的长柱顿时迸溅出无数飞石。
何辜早有准备,站远了些才幸运地没有被祸及,但毫无准备的陈子南都险些要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陆少,你干什么啊?吓死我了!”陈子南看着那电锯心有余悸,忍不住抱怨道,“再说过了这么久,他们早就走了。”
陆嘉舟见效果不错,收起电锯:“他们并不会这么容易放弃自己的成果。”
他笑着摸上被那三人破坏的钢琴室的门,桃花眼微微眯起时,在手电筒的微光下,漂亮得如同清泉中飘荡的弯月花瓣一般。
“毕竟凶恶的豺狼总喜欢看到两败俱伤的战场,好来渔翁得利。”陆沉湛慢慢走上来,替陆嘉舟推开门,拿着小手电在里面虚晃了一下。
陈子南似懂非懂,但还是忍不住小声嘀咕:到底是谁更凶恶啊?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
刚刚是谁拿着一把电锯砍人来着?
“这有张信啊?”钢琴室大到极其空旷的地步,角落里一台巨大的钢琴已经蒙尘多年,下面铺满了一层可疑的褐红色。
而褐红色上面散着一个薄薄的信封。
“陆少,我捡来给你。”陈子南以为陆嘉舟是嫌弃信封过于脏了才没有采取任何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