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了,讨人厌的老家伙们走的不剩几个了。
就算提了她们的孙女孙子来府里当差,也比应付老油条轻松。
收拾不了她们还能收拾不了她们的孙子孙女?
也不知那些得罪王熙凤的老奴们能不能吃的下饭,睡的着觉。
不少人不甘不愿惶惶不可终日的离了府。
又是一个早上,七点,旧例的卯时。
回事处站满了人,点卯再没人敢拖拖拉拉。
四周静的连根针落在地上也听的清。
王熙凤垂眸看着手里的茶盏,不时用盅盖拂着水面上的浮叶。
虽然面前站了几十口,这盅盖轻扣茶盏的清脆声却恍若黄钟大吕敲击在耳侧。
“咔擦!”
放下手里的茶盏,凤姐慢条斯理的道:“府上这段时间的处理相信各位都看见了。再琢磨着像从前办差不用心,得过且过,这府里可是再容不下的。”
“也别想着去老太太、太太跟前喊冤,你平时做了什么自个儿心里清楚。”
底下的人一个个屏息敛声,没一个敢窃窃私语的。
往日里可不是这个样子。
常常是凤姐在上面说完,就有人在下面嘀嘀咕咕,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不是嫌手里的事辛苦,便是嫌弃赏银少,个个挑肥拣瘦,跟大爷大奶奶似的。
就拿过年过节时来说,赏银少了,还会偷偷咒骂,这哪里是养的下人,分明是养了一帮祖宗。
有人见王熙凤如此,心中暗恨,要不是这位二奶奶每个月都迟发月银,谁会抱怨?
这府里当差虽说吃穿不愁,但想加菜是要另外付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