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染哥哥,我知道南瓷可能不喜欢我,但是我不会介意的。”余悦作出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来,看起来好像确实很有委曲求全的意思。
易不染厌恶地皱了皱眉头,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想把面前的女人脖子拧断。
特别是在看到南瓷挂着眼泪离开时,他的拳头都硬得像块儿铁了。
但是理智告诉他现在还不能动手,昨天给他送茶的那个女人绝对有问题,只怕余悦也是和她一伙的。
易不染想要把幕后主使抓出来,所以现在还不能对易不染动手。
“你,”易不染侧身站着看了一眼余悦,几乎是立刻又移开了视线,尽量用一个柔和的语调说道,“先收拾一下,我让下人给你收拾一间房出来。”
“我要你旁边的那间房。”余悦立刻说道,脸上满是得逞后的笑容。
易不染眉心微沉,将心中烦躁的情绪压了下去,轻轻点了点头,随后便出了房间。
余悦就这么在卿竹门住下了,虽说下人们没有明里说什么,但是心中其实都在为南瓷打抱不平。
因为余悦这个人性子骄蛮,根本不把下人当人看,所以性格随和,轻易就能和人打成一片的南瓷自然更得人心。
南瓷自然也看出来了,她心中窃喜,而面上却不动声色,专门不画胭脂,让脸上看起来更显憔悴。
因为都在一个院子里,所以三个人自然要坐在一起吃饭,但是三个人的场合总是会有一个人受伤。
这个“受伤”的人很明显就是南瓷,因为这会儿的余悦早已经已正宫身份示人,加之易不染也没多说什么,因此她的小动作越来越多。
“夫人,等会儿您别跟她一般见识。”去吃饭的路上,章儿挽着南瓷的胳膊,小声说道。
“知道了。”南瓷说道,随后又觉得好笑,章儿比她小了三岁,但是说起话来却俨然像个大人模样,“我是那么不讲理的人么?”
“可是她不是讲理的人啊……”章儿瘪了瘪嘴,小声地说道,“我是担心她在背后搞小动作,夫人你做事磊落,可是防不过小人啊。”
看小丫头皱着眉头,神情格外认真,南瓷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抬手用手指碰了碰她的额头,说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当然不会让人家骑到我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