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日, 宋怀清几乎没有听见过赵识主动提起他那个已经丧命的宠妾,男人大多薄幸,伤心难过也只是一阵阵的, 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他倒是极少见到赵识也有如此失态的模样, 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怎么劝都不对。
赵识想抓着救命稻草似的握紧掌心里的荷包, 紧绷着下颚,表情隐忍, 他哑着嗓子解释:“这是她的荷包。”
宋怀清沉默半晌, 抬眸深深看了他两眼, 委婉道:“殿下, 一个荷包而已。”
天底下的荷包不都差不多吗?或者是他认错了。
赵识脸色苍白, 薄瘦的身材, 微风刚过, 轻衫衣襟也跟着晃了起来,他的手开始发抖,而后慢慢归于平静,他默不作声将荷包小心翼翼收进衣袖里,撩起眼皮, 说:“不会错。”
她当初肯定逃了出来。
……
明珠回到家中, 腿都是软的。
她被吓得不轻, 后背冒着冷汗染湿了单薄的里衣, 她换了身衣裳, 喝了杯热茶,才逐渐恢复了些神采。
红菱目光复杂, “珠珠, 你真那么怕他啊?”
明珠双手捧着杯子, 点了点头。
红菱觉着今天那个男人看起来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说话也真够难听,“没事了,他不会发现你。”
明珠还皱着眉,指甲盖用力抠着掌心,尝到疼了才回过神,她扯起一抹勉强的笑,“嗯,我这几个月都不出门了。”
免得再碰见他。
算算日子,从赵识出现在扬州到现在,都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想来他也待不了多久,很快就要回京。
“真是倒霉,都到扬州了还要躲着他。”红菱愤愤道。
“他又不可能一辈子都待在扬州。”
“你说他会不会就是来找你的?”
明珠摇头,默默垂下眼睑,神情不明,声音听起来柔柔的,“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