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青也不理会她,一连抛出好几个问题,“我问你,这几日你究竟怎么了?那日的事你记得多少?这几日你对我忽冷忽热的态度又是怎么回事?你究竟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馥雅眉心一蹙,犹疑片刻,长长呼出一口气,“侯爷,您希望我先回答你哪一个?”
薛长青犀利的眸光似是要将身前的女人撕裂看透,音色更为低沉道:“回答我!”
馥雅忽的笑起来,眼里有冷然的光,幽幽吐出一口气,“侯爷怕是想问我为何没有死吧?”
薛长青悚然不语,许久,才低声道:“所以……你什么都记得,对不对?”
馥雅坐正身子,抬起双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自己的手指。
纤细修长的手指不停的在薛长青眼前滑过一道又一道优美的弧度。
蓦地,扬眉笑起来,带着傲慢与释然,“我早就知道侯爷想我死了,但是……”
馥雅音色陡然转冷,“如今的我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一心想要博得侯爷欢心的馥雅了!我认清了现实,也接受了现实,所以还请侯爷如约签下休书,从此,天各一方,我们再无瓜葛。”
“哈哈!认清现实?接受现实?天各一方?再无瓜葛?”薛长青放声大笑,“馥雅啊馥雅,这一年里你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你处心积虑的接近我,其实是为了你的皇帝哥哥吧?”
馥雅心下一惊,“你什么意思?”
“夺宫之变后皇朝动荡不安,仅凭刚刚登基的景澜帝并不能稳住局势,于是你们兄妹二人便想到我了吧?”
馥雅微微一愣,跟着笑起来,“你以为我是在借你的手帮我的五哥哥稳固江山?”
虽然她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知的这些,但他若是这么以为那就是了吧!为国家献身,总比他知道她的真实目的要强。
只要拿到休书,他们便再无瓜葛,真相究竟是怎样的又有什么关系?
于他,于她,都已经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