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时也没有为难他：“我提问，二楼房间里的东西，用人类能够理解的描述来说，是什么？”
林业那张苍白如纸的脸孔变得越发冰冷僵硬。
“你想问这个问题？”他的声音也很尖利，像是儿童小时候喜欢看的动画片。
陆清时对他的异样无动于衷：“问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他瞥了眼林业，突然伸出手，用力握住对方像是细纸一样的胳膊。
轻轻一扯——
他听到像是书页一样哗啦啦扯动的声响，触感很薄，却意外的坚韧。
不光是陆清时。连邢清明也听到了这样的声响，神情越发阴沉。
他也是第一次碰见这么古怪的事件，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大活人在自己面前逐渐纸片化，逐渐的…
变成这样诡异又恐怖的模样。
林业转过头看他，嘴巴裂成一条线：“你这是在做什么？”
“哦，只是想告诉你，这不影响规则。”陆清时若无其事的收回手，“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他是拽了林业的胳膊，有点糟糕却不出意料的是，确实拽不下来。
照这样来说，恐怕用火烧也够呛。这毕竟是灵异事件，真的能一把火烧干净，也太小瞧厉鬼了。
那双像是涂鸦的圆圆的眼睛盯着他，林业细长的嘴巴一张一合：“放了几个随手做的玩偶，对鬼有好处而已。”
规则之下，哪怕是林业也不可能撒谎，甚至他还要按照陆清时的要求，把意思讲清楚。
陆清时点点头，他突然开口道：“你的纸化现象最严重。是因为，你是第一个接触徐青青的人吗？”
前期因为接触到“鬼”的人太少，时间仓促，也一直没有有利的证据。
直到坐在这个房间里，详细的看见每一个“感染者”的进化过程，陆清时才有所推测。
披着“林业”皮的怪物裂开嘴角：“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