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剑又中箭,刀疤再站不稳,狠狠跪在了地上。
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可是,却不是因为剑伤和箭伤。
他缓缓垂下头,只看见,腰间开了一个银元大的血洞——
而那个刚才还在他禁锢下哭得撕心裂肺伤情着的、弱柳扶风的女人,正站在不远处,面正朝着他,手里举着一把匕首,还滴滴答答地滴着他的血。
那张温柔白皙的脸上,眼眶里还盈着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泪珠,因为刚才被他掐着而憋得通红的颊上,挂着几滴他身上溅出来的血,盖住她满面的泪痕,一点点顺着她的轮廓滑下来。
她歪了歪头,下巴高挑,舔了舔后槽牙,缓缓勾起了一个张扬的弧度,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气焰嚣张:
“这位大哥,永远永远,也别小看女人的眼泪啊——”
那可是,最锋利的武器最毒的药,胜过这世间万种刀兵。
燕灼华笑着。
这可是——
秦子诺给她上的最好的一课。
她一直都受用得很。
刀疤怒目圆睁,倒在地上,很快就没了气息。
就算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