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降落,她就敏感地察觉到,男友的视线很微妙。
“……怎么了?”条件反射地看了看被拿开的茶碟,安娜贝尔警惕道:“我吃的又不多,三小时了,这才第二块巧克力千层,而且还剩了小半块呢。”
“不是那个。”
“我今天红茶里没有放糖……”
“不是这个。”
洛森指指令她稳稳降落的高脚凳,视线更加微妙:“这是我用来放月季花瓶的小花架,应该……坐不了人的。”
现在看来,能蹲兔子。
蹲坐的时候会一并把爪爪尾巴都缩进白毛毛的兔子。
只贴了一点点身体、双腿交叠、坐姿超级淑女的大小姐:“……”
虽然这并非令人羞耻的事,但被特意指出的她还是恼怒了:“这有什么问题吗?”
“没。”
就是真心觉得刚才有只兔子从花瓶里跳出来,“叭叭叭”对我骂骂咧咧而已。
“……那就收回你的眼神!别用这么奇怪的视线看本小姐!而且——你干嘛要在厨房里摆花架啊巧克力,你又不是什么室内设计家!”
刚才完成了一系列室内设计的布朗宁法师:“……”
“好吧,说正事。”
他挺艰难地撕开眼神,不去联想对方维持这种坐姿时绷圆、缩紧、收进毛毛里的兔尾巴——腰臀腿的紧绷度都——手感一定——不对,他摸过的,没必要现在这么不受控制地去幻想——不对,他完完全全没摸够,果然还是继续幻想——摸不够就是摸不够——
“你的东西,很少吗?”
“当然了。”
安娜贝尔轻哼一声,“为了照顾你这种抠鬼的自尊心,本小姐连老宅里的茶具都没带过来。而且这还只是第一波,我小公寓里的东西还没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