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孟妤试图瞒天过海的时候,却被她打断了。
李梵樱道“先别急着撒谎啊!你是不是想说你谁的人也不是?可你帮着襄王做了这许多,又暗中帮助父皇稳固局势,更是为父皇出谋划策,一边又和宇文铎暗中往来,你这样的人……还真是野心勃勃啊!”
真是好不忠臣!
孟妤抿了抿嘴角,忽然笑出声来,眼帘掀了掀,“公主分析的头头是道的,又何必多问呢?野心勃勃?公主还真是抬举本宫了,身在敌营,不过是为了一线生机罢了!”
“你怕死?”李梵樱有些错愕。
此人每一次的算计几乎是兵走险招,又怎会畏惧身死?
莫非还想着回到商洽继承大统?
孟妤反问,“为何不怕,人活一世,总有些东西难以割舍的,本宫也不过是一阶凡夫俗子,自然是畏惧生死的,公主所说的哪些,本宫不感兴趣,公主的目的,以及公主的作风,本宫也没兴趣,所求不多,活着即可!”
时祐在外头等了许久,他红衣如血,在夜色中绽放开来,犹如一朵娇艳的玫瑰花,有些带刺,可凤目中却含着万般秋水,令人深陷其中。
交领的衣袍更显风流韵味,当真是难得的好颜色。
只是和她家公子比起来总归是逊色了几分。
“姑娘看了在下一刻钟的时间了,眼睛可酸?”
就在七叶瞧得入迷的时候,对方突然毫无征兆的开口了,语气温温柔柔的,倒也配得上他的身份。
金城内最有声望的伶人,明月阁管事的,生的一副好皮囊,琴艺卓越,而且最重要的是,人总是温温和和的,那里像是个伶人?
仿佛一位不染尘埃的世家子弟。
七叶愣了一霎,随机不动声色的收回了目光,不卑不亢的欠了欠身,“是奴婢唐突了,公子勿怪!”
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