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邑蛟一直以为他们会堂堂正正的前来谈判,殊不知在启程的时候殿下已经给纪老将军留了书信,只是那个时候未曾让纪老将军打开。
在他们离开后五日,纪老将军打开书信就马不停蹄的开始部署了的。
而他和纪子瞻也是在前不久才知道的,要不说太子为何能够在深宫中活下来,先皇和先皇后,乃至当时血洗皇宫,却唯独太子一人死里逃生,这哪里是巧合和上天眷顾啊?
这分明就是步步为营,招招为棋。
那些屈辱皆是他的忍气吞声罢了。
如此谋略,难怪孟姑娘敢为他铤而走险。
一大早的,纪子瞻就瞧见了萧柏文斜靠在廊檐下的柱子上若有所思的发呆,思前想后还是走了过去。
“萧兄!”
萧柏文一愣,这才敛了眼中的情绪,笑了笑,“何事?”
“没什么,萧兄今日倒是挺早!”纪子瞻古怪的望向他,随后又道“殿下打算如何应对晋阳那些人?”
“你觉得呢?”萧柏文挑眉反问。
反正这事情在他看来是一个死局无疑了,就看殿下如何化险为夷了。
襄王和晋文帝的关系似乎算不上很好,若是他愿意帮着隐瞒的话,其实孟姑娘往后回到晋阳也相对于安全了不少。
只是……
怕就怕对方过于迂腐。
二人谈话间,游廊的尽头处已然出现了一个修长的身影。
今日的公孙行止并未再戴面具,而是以真面目世人,青衫拂过,长身玉立,颇有仙人之姿,二人齐齐回头拱了拱手,“太子殿下!”
“父亲晌午便到达并州,一切尽在掌握中,殿下不必担心。”纪子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