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发生得太快,林灿直接傻眼。
宋归尘也目瞪口呆。
杜杞道:“阿崔,你看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墨汁都溅到这个哥哥身上了,还不快道歉。”
“噢,噢,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阿崔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可怜兮兮地看着林灿,“阿杞哥哥要教我写字,我费了好长的功夫才研好的墨,就这么洒了,嘤嘤嘤。”
林灿扫了一眼被墨汁污染得连题的字都看不清了的画,心下一松。
回神望着自己衣角上的墨点儿,也觉得不那么碍眼了,又被阿崔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视着,根本生气不起来,温柔地安慰:“没事没事,不就是一幅画嘛,坏了就坏了。这墨啊,下次记得少加点儿水,不然研出来的墨黑而不浓,写出来的字可不好看。”
“知道了,谢谢哥哥。”
画已然被毁,宋归尘难免心疼,尤其想起前几日杜青衫的怀疑,再加上今日林灿前来讨画,更让宋归尘肯定这字和任懿卷面上的字是同一人所为。
她看了看林灿,见他神色淡然,温柔地和阿崔说话,已经没了方才局促尴尬的样子。
难道,任懿的试卷真是林灿写的?
宋归尘拿来手绢,细细处理着飞仙图上的污痕。
好巧不巧,整幅图上题字部分污染得最为严重,蘸干墨汁后,也看不清画上的字迹。
这下可真是完犊子。
没了这字,对林灿和任懿的怀疑也就没了依据。
宋归尘秀眉皱起,林灿呆了一呆,随即安抚道:“宋姑娘不必忧虑,也不必处理这画儿,本就是临摹的残品,不值得这么为它费神。”
宋归尘:“我只是可惜,可惜上面这首李白这几句诗,素手把芙蓉,虚步蹑太清。霓裳曳广带,飘浮升天行。诗句也妙,字也极好,与这画一起,倒像是画为诗存。林公子,您真是妙笔丹青,不仅能作画,还写得一手好字。”
林灿被宋归尘这么诚心诚意地一夸,顿时脸都红了。
不久前他亲自赠出去的画,今日厚着脸皮要来讨回,本就够难堪的了。
宋姑娘还这么真诚地夸赞他的画好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