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要看我乐意不乐意。”宋归尘接过黄酒,揭开盖子,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是故乡的味道,熟悉香甜。
杜青衫笑了:“就知道你最喜欢这南酒了。”
他来到桌边,目光被桌上的飞仙图吸引,下意识走进细看,浓眉一挑:“咦,这画?”
“噢,前几日林灿送的。”宋归尘倒了一小杯南酒细细抿了一口,随意回了一句。
闻言,杜青衫自言自语:“这么说,这是林灿画的,这上面的字,也是他写的了?”
“有什么好奇怪的?”宋归尘走过来,“这字确实不错,不过画嘛,模仿痕迹太重,多了匠气却失了灵气,只能算中上品。”
杜青衫含笑看着宋归尘点评,毕竟是林隐士的徒弟,见过的上品画作数不胜数,眼前这一张,倒入不了她的眼了。
又想,那个林灿第一次见小尘,就做出送画之举,实在是气煞个人!
“这画倒是不奇怪,不过这字”杜青衫收起心里的小醋意,认真道,“这字与任懿卷面上的字,实在是太相像。”
他亲自抄录过任懿的卷面,对这手字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听他这么一说,宋归尘忍不住拿过画细看:“这么一看,好像确实很相像。”
“不能说相像,简直是一模一样。”杜青衫肯定地道。
“可杨院长不是说,这字只有太子詹事林特会写吗?”
“我不也会吗?”杜青衫扬眉看着宋归尘,似笑非笑,颇有几分骄傲。
宋归尘:
“况且林灿作为林特之孙,他若有心临摹他祖父的字,也不是什么难事。”杜青衫越想越觉得有理,“难道任懿的那两份卷面是林灿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