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官家有了悔悟之心,没曾想是自己多想了。
“指望老夫附和天书?老夫办不到!办不到!”
“岳母正是想到了这层,才命我星夜兼程赶来长安,与岳父说明其中利害。”王曙道,“如今朝中宰辅之位空缺,皇上是想借乾佑山天书一事试探岳父,若岳父此番顺从一下皇上之意,皇上便可重新岳父呐!”
寇准深深一叹:“贤婿呐!”
他看向桌上拟好的奏章,负手感叹:
“天书之害,尔应清楚。只因皇上以为澶渊议和是城下之盟,乃奇耻大辱,故为壮神威,听任奸佞伪造天书。
“尤其以供奉天书为名,营造玉清昭应宫,耗尽国库,弄得国力疲惫,这能不叫老夫严词痛斥吗?
“如今皇上以为我寇准人一老,腰就弯了,可以屈从他之意了?!”
王曙闻言,叹息一声:“岳母早已料到岳父大人不会屈从,故修书一封,命我交给岳父。”
说着呈上了寇夫人的书信。
寇准展信看罢,一时老泪纵横。
今生有妻如此,足以
内侍周怀政和朱能听闻寇准在奏章中直斥乾佑山天书子虚乌有,惊慌失措,遂一同商议,此番无论如何也要让寇准改变心意。
故而周怀政假意游赏长安景致,在驿馆停留了又停留,只为等寇准松口。
而朱能则每次上门拜访寇准,死缠烂打地乞求寇准附和天书。
寇准烦不胜烦,索性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