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常老爹已经坐不住了。
丹田之下油然而生一股怒火,正想丢下木料冲出去,再一思索,除了最后议论女儿的部分,她们其他的说的似乎也不无道理?
常老爹闷闷地收拾木料回房,匆忙间木头掉了下去,发出一声惊响。
影壁后的两个丫头闻声过来,正好看到匆匆躲走的常老爹衣角。
那一截木头咕噜噜地滚了几圈,孤零零地躺在院子里不动了。
“梅香姐,怎么办?他好像听到了?呜呜呜,这下我可闯了大祸了!”
叫梅香的丫头安慰道:“别担心,你看他一天埋头弄他的木头,话都不怎么说,想来是不会告我们的状的。”
“可是,可是”
“别可是了,有这会儿功夫,还不赶紧去给他道个歉求个绕,他若是心软,不将我们告发到公子面前去,夫人也就不会知道。”
两个丫头哭戚戚地到常老爹房间想求饶道歉,常老爹却紧闭了房门,假装不在。
一个人在房间闷了一下午,这才有了晚饭前的事。
常老爹看着自家女儿,将两个丫头的话,除了关于她的那部分,其他的都原封原样地和她说了。
思思听了,不禁气恼难当。
常老爹道:“思思,爹心中想着,你如今也有了绣坊的活计,爹也可以去汴河边找些搬运的活儿做,不如我们搬出去,在附近租个房子,也好过寄人篱下,你觉得呢?”
思思闻言,秀气的眉拧成一团。
常老爹叹气,又道:“顾公子他们都是租房在外,你我父女二人这般叨扰他们,已是给他们添了无数麻烦,如今下人们人多口杂,难免不会生出其他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