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衫只说了这么一句,便累极了似的窝在宋归尘怀里,喃喃叫着她的名字。“小尘。”
“怎么了?”宋归尘越发温柔地拍着他的肩,“芙蓉门的人,和武红烛有关?”
杜青衫摇了摇头,将怀里的人圈得更紧。
宋归尘一叹,见他极累,便不再问:“没事了,我在呢。”
鸡鸣破晓,太阳初升。
宋归尘睁开眼,才发现怀里的人脸色苍白得吓人,平日带笑的凤眼此刻紧紧闭着,如扇眼睫微微颤动。
手覆上他额头,烫得宋归尘一惊。
又发现他腰间青衫之上皆是血色,竟是受了严重的伤。
昨夜他笑着和自己说了那么多话,原来都是强撑。
宋归尘忍不住又掉下泪来。
忙敲响老妇人的房门,求她让杜青衫睡到屋中去。
老妇人一早醒来,脾气暴躁:
“哎我说你这丫头,昨夜老身收留你一宿,你说好今日天明就走,怎么这还得寸进尺,要住到老身屋里来了呢!”
“实在是我我幼弟他重伤在身,不宜赶路,还往老人家再收留几日。”
老妇人张长脖子往马厩里看:“噢,那半死不活的少年是你弟弟啊,你们姐弟还真是有趣,一个个的这幅鬼样子。”
她说着嫌弃地打量着宋归尘,长满皱纹的额头紧紧皱起,褶皱越发纵横交错。
丑得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