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归尘又惊又喜,又见他一动不动,不似睡着,心惊之下为其诊脉,却发现,眼前之人,哪里还有脉搏?
“杜青衫?你不要吓我。”
宋归尘不信邪地换了另一只手,还是一样的,一点脉动也没有。
“脉呢?我怎么找不到你的脉搏?”
大颗大颗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宋归尘手足无措,诊了右手又试左手。
“一定是我学艺不精,所以没有诊出来对不对?杜青衫,你个小兔崽子,你给我醒醒,你回答我!”
稻草中躺着的人,一动不动。
宋归尘慌乱地搜着身上,外衫被留在了山洞中,黑衣人的衣服也被扔在了山上。
她原本随身携带的药瓶也不在身上。
此时真是一点药都没有。
宋归尘扑在杜青衫身上放声大哭。
她想起了去年冬天和他逃难到杭州的路上,大雪铺天盖地,他发了烧,却强撑着一步不落地跟上了自己的脚步,不叫自己发现。
即便再冷,也将唯一的斗篷给了自己。
她想起耸翠楼再次见到他时,他一袭青衣,一缕青丝垂在额边,端的是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
将屋中所有人都比了下去。
越想,眼泪越是止不住,宋归尘破口大骂:
“杜青衫,你个王八蛋,我才几天不见你,你就成了这幅鬼样子,你要是这样死了,叫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