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林逋就在眼前,这番说辞无疑是再好不过的了。
王钦若笑呵呵道:“原来如此,林贤弟你看,本官说你弄错了吧,你的徒儿好好地在这里呢,府衙上下并未为难于她。”
见宋归尘安好无恙,林逋朝她微微一笑,又对王钦若道:“既如此,草民更有诗兴了,再写一首赠与大人。”
说着潇然拿过一张宣纸,提笔就写。
宋归尘伸长脖子张望,只见宣纸上的字瘦挺健劲,清劲孤峭,写道:
杯渡当过白鹭滩,石城春气尚微寒。
公台谒罢如乘兴,试访南朝事迹看。
宋归尘抿嘴暗笑,师父还真是不给王钦若面子啊,这阴阳怪气的诗句,也就师父敢写了。
又看向一旁早已写好的上好宣纸,上面写着:
高牙熊轼隐铃斋,棠树阴浓长绿苔。
丞相望尊宝谒少,清言应喜道人来。
宋归尘又笑了,果然是师父的风格,就算是被威胁写诗,也能写出风骨来。
这两首诗,既不提王钦若的功绩,也不谈他所做的那些恶行,而只是着眼于王钦若一到杭州就前去拜谒自己一事,写王钦若爱才重才之余,又暗戳戳地损了他几句。
低下还压着一张写满字的宣纸,想来也是师父所写,宋归尘好奇得不得了,想知道底下写的又是什么,然而,师父将三张写好的诗句整整齐齐地叠在一起递给了王钦若。
“大人请过目。”
王钦若在他下笔之时就已经看过了他之所写,知道林逋对自己成见很大,如今肯低头写下这三首诗句,已经是他最大的妥协了。
王钦若意味不明地又看了一遍三首诗,一一放下,抬眼道:
八格格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