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衫将人拉到床上,想了想,将他身上的里衣也脱了,贴心地给他盖上被子。
拾起地上的捕头服装,杜青衫嫌弃地皱了皱眉,罢了,且忍一忍!
不多时,屋门打开,走出个年轻捕头,手里拿着挎刀,除了行路之间不太稳重之外,和方才进屋的捕头竟是一模一样。
武叔的易容术,果然好使。
杜青衫边往女牢走边想,小尘那个小笨蛋,武叔教了她那么久的易容术,他这个旁听者都学会了,偏偏她还不得其法。
哎,这么笨,真是愁人。
女牢门口的捕快见到去而复返的捕头,心中讶异,不过还是异口同声地叫:
“洛捕头!”
原来这个捕头姓洛啊。
杜青衫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开口:“带本捕头去关押孤山宋姑娘的牢房。”
“是!”
捕快心有疑虑,却不敢耽搁,将扮成洛捕头模样的杜青衫带到了宋归尘所在的牢房。
虽然是被关在大牢,可宋归尘悠闲的很,正靠着墙闭目养神。
听到脚步声,宋归尘睁开眼,笑道:“洛捕头,怎么又回来了,是方才审问六艺坊的姑娘门审问得不畅快?”
杜青衫扯了扯脸,回头一看,六艺坊的七八个乐师被关在另一边,见到自己,一个个瑟瑟发抖、紧紧挨在一块。
看来,这是个辣手摧花的捕头啊!
杜青衫又看向面前大牢里的宋归尘,见她神色淡然,嘴角带着讥诮,不似对面的乐师一脸惊色,大约是没受什么苦。
心下微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