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轻歌是渴醒的,她闭着眼睛动了动身体,脖子酸痛的没法动弹,抬手准备揉揉,就触碰到一个温热结实的肉体。
她惊呼一声,立刻坐直了身体。一看却发现是言渊,他睡着了靠着椅背,暮轻歌的头枕着言渊的腿。
她揉了揉脖子,动了动身体,浑身酸疼僵直,像是被塞进了密码箱整整一夜,手和脚全身都不是她的。她摇了摇脑袋,脑袋里一片眩晕,昏昏沉沉的发疼发涨。
暮轻歌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两人睡在车里。她摁下了车窗,看清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半山上,看着周围浓郁的树林和地势还有清晰新鲜的空气,太阳刚刚升起,将天空分成了两色,与车辆平行的位置是一片红晕,天空高处翻起了鱼肚皮,透着淡蓝色的柔光。
暮轻歌觉得有些眼熟,屏南公馆?他们怎么会在这里?还在车里待了一夜?
暮轻歌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红色晖光从车窗投了进来,照在言渊的脸上,在他那冷峻的五官上投下一层性感的阴影,衬托着刀走剑刻的五官更加邪魅俊朗。男人的眉心微蹙,睡得睡得并不安稳。
暮轻歌伸手想抚平他眉心的褶皱,一阵晨风轻轻地吹了进来。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不似刚睡醒的惺忪迷离,深不见底的黑眸里充满着警惕,一丝锐利从他的眼底划过,暮轻歌怔了一下,刚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她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在思考如何解释刚才一瞬间的鬼迷心窍。
“今天的日出很美,想叫醒你一起看看。言少我们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昨晚是欧阳带我走的。”暮轻歌收回胳膊,讪笑道。
言渊朝着她打开的车窗外望去,清冷新鲜的晨风吹了进来,他吸了一口气,稍微动了动身体,折腾了一夜,他也有点吃不消。
“暮大夫真是好心情,已经想不起来昨晚发生的事情吗?”言渊侧身手撑着座椅后背,盯着暮轻歌问道。
暮轻歌愣神诧异,看着男人挑眉略带戏谑的看着她,有了一丝不安的预感。回忆昨晚她被灌酒,然后吐了,吐了楚云蔓一头一脸一身……
之后的事情她倒是记不清了。后来言渊什么时候出现了?还亲自开车送她来屏南公馆。
暮轻歌低头看了自己身上的红酒,已经干了,月白色的旗袍失去了原本的颜色,眉头微微拧在了一起。
“昨晚我就记得吐了楚云蔓一身,楚小姐没事吧?”按压了一下发涨的太阳穴,她有些想知道楚云蔓最后怎么样了。
“一言难尽,暮大夫喝醉之后的大胆和直接,让人耳目一新,出其不意。昨天你很成功,本少损失却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