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恋恋不舍地勾住他脖颈,“都这么晚了,咱们一前一后地沐浴,那得洗到什么时候去,一起好不好?哥哥。”
姑娘黏糊的时候是真黏糊,整个人恨不得粘在他身上。
可他这样的身子,如何能示于人前呢。
隔着层衣物是一回事,袒露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他揉了揉她后脑,“你先去,洗完早些休息。”
见喜扁扁嘴,知道他不想让她看到伤疤,她也不打算强求,等他什么时候过去心里那一关了,什么时候再一起也不迟。
这是从承恩寺回来的头一个夏天,往年她也热得不耐,一到夏天日日都要沐浴,可寺里没有那么好的条件,水都是从山下一桶一桶往上挑的,费时又费力。
她身子特殊,省去了烧热水这一步,只需站在花圃里一桶水从头浇到脚即可,自己洗得舒舒服服,顺便还便宜了身边的花花草草。
后来为了方便,她便找个没人的时候,自己到山泉里踩踩水,搓一搓泡一泡。
自打今年入夏,便开始破天荒地用热水,好几次闷得快要晕过去,一边洗还要一边掐着人中保命,所以往往没一会就从净室出来了。
今日也是,才洗一刻钟,就迫不及待地出来吹夜风。
长长的墨发散下来,披在双肩和后背,没一会就被吹得干干的,指尖绕一圈头发放在鼻尖嗅一嗅,香得没魂。
据说这一颗小小的澡豆便用了十余种香料和香花,被她这样暴殄天物,实在是浪费极了。
厂督一向精细,沐浴的时间比她一个姑娘还要长。
她在外面等得寂寞,回屋内也觉得无趣,便从木箱中取了秘戏图出来看。
这回的画册没有了才子佳人初相见时的羞涩内敛,一上来便是干柴烈火,教人看得面红耳赤,心跳如雷。
在外面吹得凉凉快快的身子,没一会便热气腾腾起来。
她用扇子,却越摇越热,无奈之下到木箱中找有没有能解暑的东西,正好翻到了几根画册里的玉势。
东西握在手里冰冰凉凉,倒是受用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