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想要成就一番事业,就得下得去狠心。历朝历代不是都这么过来的吗。父子残杀,手足残杀的事情不在少数。”朱高帜说的云淡风轻,好像在他看来,这些事情在正常不过吧。
淑妃愕然,“帜儿,你怎会这么想。难道他日如果你和你的弟弟之间发生了利益冲突,你照样不会对你的弟弟手软吗。”
朱高帜意识到了自己的言重引起了娘亲的恐慌,赶紧解释说:“那怎么会呢。和煦儿我是断然不是那样的,我们毕竟是一母同胞,是嫡出。庶出的在孩儿眼里可就不一样了。”朱高帜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神色,这种神色在他那看似友善的胖嘟嘟的脸上竟然显得那般的突兀。
“帜儿。”淑妃不知是被他目光中的阴冷吓到了还是怎地,喃喃低语了声。
朱高帜自是知道自己此番话在娘亲心中可是惊起不小的涟漪,就神色凝重地对娘亲说出了一个事实:“娘亲,你也许不知道,孩儿几年前遇到了一个高僧。而这个高僧却和父王也是有着一定的源缘的。”
朱高帜的话自是引起了淑妃的极大好奇。
“哦,说来听听。”
“娘亲有所不知,此高僧叫道衍,是皇爷爷当时分给父王讲经荐福的,他是一个得到高僧,这几年来一直被父王掩藏的很好,直到三年前孩儿与父王去寺里进香,无意间听到了这个得到高僧和父王间的对话。娘亲你可知道,这个高僧居然说几年之后这江山要易主,而父王就是江山的主宰者。也就是说父王可是命中的真命天子。”朱高帜一本正经地把他听来的话如数告诉了娘亲淑妃。
淑妃听后半天回不过神来,赶紧警觉地向四周看了一看,去捂着朱高帜的嘴巴,“孩儿,此番大逆不道的话孩儿定是不敢再说了。”淑妃有些害怕了。
朱高帜挪开淑妃的手,“娘亲不必这么惊慌。这就是孩儿为什么叫娘亲该手狠的时候就要手狠,毕竟如若有一天父王称帝,娘亲你无论如何也该为皇后的。别人谁也甭想。”
是啊,孩儿朱高帜的话让淑妃沉思了。这是真的吗。这大明的江山将来必定是燕王的吗。那现在的太子。
看出了娘亲的沉思,朱高帜赶紧安慰:“娘亲不必为此有了负担,凡是都是天意。娘亲别忘了,您身边一直有孩儿替你分忧。”
“可是帜儿,为了这个不知道何时成为事实或是还不知能否成为事实的所谓的高僧的话,就听任这府中的夫人们残害你父王的子嗣,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淑妃又感觉有些后怕了。
朱高帜不可置否地笑了笑,“娘亲还是那句话,你必须保住你正妃的位置不得动摇。你可知道当年这宁夫人刚进府的时候,父王那般的宠溺她,在孩儿大婚那几日,为何她腹中的胎儿不保,实不相瞒,娘亲,那是孩儿做的。父王宠溺的夫人也好,次妃也罢,谁都甭想着顺利生下子嗣,那个瑞妃不过也是个漏网之鱼罢了。那个时候是因为孩儿还小,所以让她生了遂儿。”
淑妃的心砰砰跳起来,原来这两年亲宁夫人的滑胎不是意外而是故意,而且是帜儿做的。
“帜儿,你可真是隐瞒的够深的,连娘亲也是不知道啊。”淑妃不得不重新审视她这个儿子了,他的城府不是一般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