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萧慧怒喝一声,将手里的记档重重摔在那玉案上。那玉案是用一整块上好的和田白玉雕出纹路,再以黄金镶饰的,名贵无比。这一摔,那玉案顷刻间裂成两半。
崇明殿是皇帝接见外臣和处理政务的地方,秦国规矩,妃嫔侍寝是不得在崇明殿的。玉贵人这一下无疑是在挑衅秦国老祖宗的规矩与威严。、
“这一下传出去非得教人笑死不可!”萧慧气的胸口发闷,她当即站起来怒道:“走!今天不是她是就是哀家死!”
远远看见崇明殿的飞檐,就听见那一声声娇媚入骨的靡靡之音,似是调笑又似挑逗。崇明殿殿门前的侍女远远看见萧慧就要叫喊出来,红袖出声呵斥:“大胆!太后娘娘面前岂容你们放肆!”
萧慧站在崇明殿殿阶下,强压下怒气道:“去把皇帝和那个贱人给哀家叫出来!”
那小太监见势忙一溜烟跑上去,不多时就见玉贵人一脸惊慌地走出来,胸前的一颗纽扣还半开着,露出胸口的无限春色。萧慧厌恶地看了一眼那玉贵人,却见她钗环凌乱,妆容半梳,却还不规不矩的行了个礼,懒洋洋道:“臣妾参见太后娘娘。”
“跪下!”萧慧呵斥道。
玉贵人却还扬一扬眉,不服气道:“臣妾不知所犯何罪,为何要跪?”
红袖笑嘻嘻地上前扯了扯玉贵人的领子,里面淡绯色的肚兜就全露出来。玉贵人慌慌张张地将扣子系上,脸上一阵红紫。红袖却嗤笑道:“您这样衣衫不整剑太后娘娘,这是罪一。”
萧慧扬一扬眉,伸手拨起玉贵人的下巴,似笑非笑道:“你**后宫,媚惑皇帝,这是罪二!”
玉贵人反驳道:“臣妾侍奉皇上也是错吗?莫不是太后娘娘太不讲理了!不给皇上兵权政权,还不教皇上消遣,这不是把皇上往死里逼么?”
“红袖,给我先狠狠地打,打烂这张嘴!”萧慧骤然一惊,攥紧了拳头恨恨道。
“奴婢遵命——”红袖撸起袖子抬手就要打,忽然听得淡淡一声:“住手——”
“尧儿——”萧慧望着皇帝,他衣衫整洁,微微向萧慧一礼:“儿臣参见母后。”
萧慧冷笑:“你眼里还有哀家这个母后么?”
“皇上!臣妾……”玉贵人见秦尧来到跟前,一把推开红袖站起来就要扑进皇帝怀里,声音更是娇媚妖娆。
萧慧一时愤恨,抄起一旁侍卫手里的剑就想玉贵人刺去。玉贵人看着刺入自己腹间的利剑,缓缓抬头瞪大眼睛看着秦尧淡漠的神情,连一丝同情与怜悯也不曾有,甚至波澜不惊。
秦烨盯着萧慧缓缓露出一个勉强的笑:“怎么,母后不给儿臣政权,连宠爱妃子的权利也不给儿臣么?那儿臣倒还不如一死了之……”
“啪——”萧慧一掌挥过去,不怒反笑:“好!好!好!皇帝不就是要政权吗?哀家可以给你政权,可以给你虎符!”萧慧挥挥手吩咐红袖:“虎符给皇帝。”
她慢慢转过身背对着秦尧,泪如雨下,将她眼角的皱纹照的格外清晰:“哀家宁可你做一个无情冷漠的帝王,也不要你恶名留青史。以后……哀家不问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