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在一边站着,心里很好奇小姐找柳儿来做什么。云之夏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柳儿,对流苏道:“你先出去,顺便把门关上。”
流苏惊了一下,隐约觉得不妙,为难道:“小姐……”
“嗯?”云之夏冷眼一瞪,不怒自威。
流苏本就是因为性格老实没有主见才被调拨到她跟前伺候的,被她这么一瞪,当即吓得一个激灵,瑟缩着福了福身,匆匆退了下去。
流苏一走,柳儿心中更觉恐惧,尤其这会儿殿下不在,她要想对自己做什么,整个王府都没人敢吱声。
云之夏微斜着身子靠在椅子上,望着她怡然自得地笑。她一笑,柳儿越发觉得毛骨悚然,她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不知小姐找奴婢来有什么事?”
云之夏抬手触摸桌上的茶杯,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声音婉转动听,“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跟你打听一件事。”
柳儿心中大震,面上仍强装镇定,“何事?”
“除了从赵若璨房间进入的那间地牢,他可还有在别的地方设置什么私牢?”
柳儿脸色一白,惶恐道:“这……奴婢怎么会知道呢?”
“能够被主子带去随军的女仆会是普通的女仆吗?”云之夏脸上始终噙着一抹笑容,看上去异常的迷人,盈盈流动的眼眸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我想你现在多少也了解我的脾气,我可不会给你那么多说废话的机会。”
虽然她一直话不多,可是当初在军营,云之夏就认识到这个柳儿绝非一般的婢女,不说别的,至少她拥有赵若璨绝对的信任。深受信任的人,会连自己的主子在哪些地方设有私牢都不知道吗?
柳儿心虚地垂下眼睑,却仍是一个字都不肯说。
云之夏目光冷凝,手缓缓伸到自己头上,捊了捊梳得一丝不苟的发丝,轻轻一移,摸到发簪。
她眉眼一挑,取下发簪,拿在手上把玩,嫣然一笑,不紧不慢地问:“你觉得我在这里把你杀了,赵若璨会在意吗?”
柳儿看着她手上尖利的簪子,瞳孔不由自主地放大,声音颤抖道:“殿下虽然宠你,但他一定不会纵容你滥杀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