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若璨眼角稍稍一斜,不悦道:“接着往下说。”
妙龄女面容一僵,这才道:“今天来的几位客人,我听他们的口音,似乎是南月人,而且,他们跟之前来过的几个外地人似乎认识,方才借着以琴会友的名头聚到一块儿了。”
南月人?跟北兴的人认识,难道是华容长公主身边的?那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总不会真只是为了喝茶听曲来了。
云之夏听明白了个大概,不过这些事跟她又没什么关系,只觉得索然无味,身子随意地往桌上一靠,手指无意识地轻叩着桌面。
赵若璨眼角的余光瞥见一张意兴阑珊的脸,知道她是不高兴了,于是对妙龄女道:“你说的事本王已经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妙龄女施了一礼,再上前一步,双手将两个本子递到赵若璨面前,“这是风雅集这一个月来的账单,以及奴命人记录下来的一些情况,请殿下过目。”
赵若璨微微颔首,并未伸手去接,她顿了一下,便又往前走了两步,将册子小心地放在桌上。
她伸手的时候,手腕处不经意地露出一小节,云之夏眸光淡扫,瞥见她手腕上戴着只银镯,上面吊着一对铃铛。
她蓦地瞪大了眼睛,顷刻间寒光乍起,戏谑的笑容在她的唇边凝固。
妙龄女徐徐后退,再对赵若璨施了一礼,这才缓缓离去。
门开了又关,云之夏的脸色已经冷得彻底。赵若璨一眼看出她的变化,眸中闪过一抹惊诧,视线不经意地瞥见妙龄女手腕上露出来的银镯,面色突地一震。
“夏夏——”
云之夏直挺挺地站起来,脸色疏离得让人陌生,“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事,就不陪着越王殿下了。”
她提步往外走,赵若璨起身去抓她,她扬手一甩,因着带了怒意,没有控制力道,一股强大的气势倾泻而出。他毫无防备,踉跄几下往后退开。
云之夏脸上满是傲然之色,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便开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