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官咬咬牙,“一旦发现目标,立即控制!”
警卫连反应很快,他们全天都在戒备,此刻进入状态用不了几秒钟。更何况,他们可是专门负责全团中枢的安保的,已经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如果再让潜入者造成更大的损害,别说要挨团首长的骂,就是他们自己,也抬不起头来!
警卫连的心里苦啊!
他们的指挥部位置绝佳,专门防着蓝军那群搞斩首战术的空降兵。
最有可能潜入的地方都已经做了堪称万全的准备,对方是怎么潜进来的?!
士官吩咐两个兵把卫参谋长的“遗体”照顾好,自己飞奔去指挥帐篷报信,刚走没几步,就听见另一头喊“抓住了抓住了”,声音一片嘈杂。
对方只有一个人。
一个女人。
一个浑身还湿淋淋的女人。
她身穿空降兵的作训服,身上已经没有伞降的装具了,甚至也没有背囊和配装的武器。打起来的时候嚷嚷“注意眼睛注意眼睛别给我扬沙子啊”。
是个飞行员。
她虽然做了搏斗,但也没到要拼命的地步,看起来对被俘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就连被四五个人压在地上的时候神色竟也算得上轻松。
她是这么理所当然、理直气壮地说的——
“我是很宝贵的俘虏的,没准和蓝军打打商量你们还能拿我换点啥。”
战时,敌军飞行员的确算得上最有价值的那一类俘虏。
抓住这个潜入者,警卫连付出了三个兵的代价。而士官只一看她身上未干的衣服,就知道她是打哪来的了。
她走了最不可能走的那条路。
或者说,那根本不能称之为一条路。
入夜后,山里的水泡子温度在-5℃以下,那个水泡子面积近10亩,不光是水,还有沼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