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长时间不见一次生人的,难得能有“外客”造访, 大伙都有点兴奋。特别是来访的人中竟然还有一位女记者!
要知道, 神仙湾这地方如果有蚊子, 那也只有公的。
从他们到了哨所暂时安顿下来以后,一会儿来个人问问他们要不要暖水袋,一会儿来个人问问他们吃饭有没有忌口,一会儿来个人……宁馥刚开始还挺感动挺不好意充的,直到瞧见老汪那一张憋笑憋得发涨的脸,才意识到人家把她当新鲜看呢!
最后这群十八|九二十郎当岁的半大小伙子被他们的班长排长全给镇压了,这才没人再来不停地“关怀”宁馥和老汪了。
不过还是有人看见宁馥就脸红,十八岁的一个兵,叫李小荣的,挺腼腆,非说自己的脸是冻得高原红。
老汪还挺担心宁馥不高兴,悄悄问她,要不要跟哨所的排长提一提,毕竟谁也不想被这么围观。他更知道这位刚进入调查记者部两年就已经成为中坚主力,一来就拿下十青奖的年轻人可不是处什么普通女孩子,
——用好听一点的词形容,叫“特立独行”,用真实接地气一点的词来描述,就叫“凶残”。
没想到宁馥反而一点没嫌弃人家拿她当新鲜看。联欢会的时候她还亲自出马跳舞了呢!(老汪猜测那舞蹈是她在那个娱乐公司暗访做练习生时学的,竟然很好看)
兵们鼓掌的热情分外高涨,前所未有地超过了15下的规定。
宁馥不那么看重别人的态度。
没有什么尊重不尊重的。当个新鲜无所谓,就算真有小子心里看轻她,他们也不敢说出来。
她看重这次采访,并不把这些小节放在心上当一回事。
老汪一脸的“我还不够了解你”。
两人闲话几句,就早早休息了——他们第二天的任务还很艰巨。
起床号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已经在神仙湾中回荡。
宁馥翻身从床|上坐起,等她都穿戴好了,老汪才挣扎着从那行军床|上爬起身来。
“年轻就是好啊……”老汪一脸的痛苦,看起来是浑身哪哪都不舒服。
宁馥干脆道:“今天回来你睡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