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熹微喜欢这样明着来。
“上次你不是就已经知道了吗,既然你知道,还来问我做什么。”
上回他提醒她别去响云寺,江熹微姑且当他是良心发现,所以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的:“贤王的事你了解多少,上回的事你又知道多少,还有……”
顿了顿,两人目光交接,她才继续说:“还有胡大人的死,是不是也跟贤王有关?胡大人说的大事想必就是贤王的那些事吧。”
“那些事?”知道她是在诈自己,但是季墨白还是平静道,“你是指贤王和淑妃跟胡人的事?”
他这么直白倒让江熹微一惊,没想到他不仅知道淑妃的事情,还知道她跟胡人有牵连。
这么说,淑妃确实是胡人派来的?
“你不用猜,也不用多怀疑,因为一切都多余而无用。”这个时候,季墨白就好像知晓全局走向的人,像是“旁观者清里”的旁观者,冷淡地看着江熹微这个当局人,“不过胡大人的死跟贤无关,我可以保证。?”
“谁不知道你们季家是贤王母族,你说保证有几分真假,这保证不值价。”
“不管你信与不信,我只能这样告诉你,胡大人的死绝对跟贤王无关,胡大人所谓的大事我不知晓。”
像是为了表现出自己择的是明主一样,他又说:“你与宁王走得近,所以不了解贤王殿下,都说覆巢之下无完卵,他不是不懂这个道理,虽为筹谋但不可能害国,更不会平白杀人。”
这一股子护主——或者说看好赞许的意思,好像贤王真的是什么大义凛然的君子一样。
仿佛他们说的不是同一个人。
让江熹微怀疑季墨白这样的一根筋是不是被骗了:“那他那天想害我来着,季将军不是知道么,怎么解释,还有他都跟胡人勾结了,这都不算害国?季将军你的心挺宽啊。”
不过如他这般,就算是被骗了,估计跟他解释也解释不通,他多半只会当作挑拨离间,置之不理并觉得别人居心不良。
诚然季墨白确实对贤王认可,没有因为她的话对贤王有丝毫质疑:“因为你是宁王的人,他才会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