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的。有空去我家玩。”
“会的。我回去了。”我向朱金山摆了摆手。
朱金山向我挥手。
我挤出人群,上到阳江大桥拦下一辆三轮车去车站。坐在车上,我不断祈祷车站还有回华安的班车。
我得尽早赶回那个婚宴场所。
我既然退出寻找郝珺琪的游戏规则,那我就得进入行结婚大礼的游戏规则。
我忽然意识到,人活着不是处于这个游戏规则之中就是处于那个游戏规则之中,不管怎样,你都得在某个游戏规则中,你休想逃离,休想游离于游戏规则之外。
可令我失望的是,等我到达阳江汽车站,售票员告诉我已经没有去华安的汽车了。不是四点都还没到吗?但售票员的语气告诉我这件事不容置疑。
不用说,这个时候程伟该出场了。
生活实践告诉我们,人,什么样的朋友都得有一个,而且是知心的,这样,你做什么事都很方便,尤其在我们这样的国度。
当然,你也得明白,说不定这样的朋友什么时候将你带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你还不自知。
就这么矛盾。万事万物就这么矛盾。
只是我郑启航生性愚钝,不善交际,这样的朋友就程伟一个,危难的时候不想到他想到谁?
“好奇怪啊,郑启航你会主动打电话给我?”程伟在电话里说。
程伟说的是大实话,大凡我和他之间的交往,都是他打电话给我,很少我会给他去电话的。
“开车来送我去华安。”我开门见山。
“现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