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刘检察长把瓶子接过去,“张姐,不好意思,没有接洽好。您不要见怪。这发财酒就倒给您了。”
老检察官站起身,“刘检察长,这就不好意思了。小郑他……”
“这是说什么话?我们专门请都请不到您到我们北坑来。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会放过?您就放心。”刘检察长满脸的诚意。
我鼓掌。“刘检察长真的太棒了。谢谢,谢谢。”
竟然有人跟着我鼓掌。可他们立马感觉形势不对,即刻停了手。
管他,既已搅了局,索性再夸张一点。
“走了,郑启航,我们到位置上去。”丁莹拉我的手。“你一直说胡话。”
“我哪说胡话了?”我又故意打嗝,然后用手捂住胸,“我们那边喝酒都有这个习俗,最后一口发财酒由东道主来倒。现在好了,我放心了。”
我一语双关。然后由着丁莹将我搀到我的位置上,一坐到位置我便趴在餐桌上直到宴席结束方才起身。
我忙不迭向大家道歉。同情的还是鄙夷的眼光我一概不予理会,我只是堆着笑脸说不好意思的话。
众领导又簇拥着老检察官走出包厢。
丁莹扶着我往外走。
“你这么做不会对老爸不利吧?”丁莹说出她的顾虑。
“放心。他们总不至于为了这餐饭又去翻供。”我说。
“你干嘛要这么做?小人得罪不起的。”
“我干嘛这么做?你知道这餐饭得花多少钱?五粮液都喝了七瓶。”
“不够我们可以再想办法。”丁莹说。
“没事的。一个诺大的北坑检察院,一餐饭对他们来说九牛一毛。”
等我们走出宾馆大厅,四五辆小轿车冒着尾气相继驶离。在汽车大灯的照射下,密密麻麻的雨线看的清清楚楚。
雨似乎大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