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珍耐心听了一会,叫过当地的两个民兵说:“这道山共有几个出口?土匪一般从那里出没?”
其中一个大高个,伸了伸脖子。指着前面横卧的青山说:“东西各有一个出口,朝西去就到了三台路口,那里人烟稀少土匪一般不去。”
说着,那人胡乱甩了把快要过河的鼻涕,神情略显兴奋道:“那帮狗日的都是打东头出山,沿着山边子祸害人家,昨儿个还来哩。”
淑珍抬头瞅了眼渐渐肥大泛红的太阳,冲那人温和一笑说:“敢不敢和我去趟山口?”
那人像是猛的惊楞了一下,随即面显难肠的勉强一笑,声音软软的说:“成么。”
山口前是一片由山洪冲刷而成的乱石滩,滩坡两边的旱地是两块长势良好的蚕豆。
夕阳尽染,万物生辉。单调的石滩,也被蒙上了迷人的色彩。归巢的麻雀和恋空的雄鹰,都各自显出了匆匆的模样。
淑珍赵啸天和铁蛋三人,经过一番周密的盘算。一场守株待兔,伏击哈匪的行动,便在次日的黎明悄然展开。
太阳刚刚泛白,青峰顶端的积雪,便将道道闪烁的光芒,射向了四面八方。
山口处突然飞起一群野鸽,仓皇的样子,显然是受到了惊吓。
淑珍警惕的朝埋伏在蚕豆地的队员挥挥手,压低声音说:“放近再打,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开枪。投弹手把*的帽子都拧咧,看我的手势投弹。”
说话间,朦胧的山口已经窜出了几匹马。随后蜂拥而出的人马,像是逛市场似的,毫无防备的说笑而至。当松散的哈匪离队员只有五十米时,淑珍突然举枪挥手,大喊一声道:“打!”随即,朝天开了一枪。
一阵雷鸣般的轰炸声和密集的子弹过后,滚滚硝烟夹杂着惨烈的哀叫声,顿时弥漫了半个天空。
硝烟散尽,杂乱的石滩横七竖八的撂下了十几具尸体和几个盲目挣扎的伤者。仓皇失措的残匪,已然渐渐消失在了被阳光笼罩着的山口。
两次伏击一次偷袭,便将哈匪远远的赶进了聊无人烟的后山里。
南山的匪事才平息,王书记却又遇到了让他更为头痛的事情——赵组长带着省里的批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