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子刚想举枪射击,却见满院都是骚动的人影。就在他迟疑的瞬间,那汉子已猿猴似的,跃出了院墙。其余的土匪,在民团队员的强烈压迫下,只好乖乖抱头蹴在了地上。
就在大家,七手八脚的捆绑土匪时,张有才家后院外,又传来了枪声。大家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了枪响的方向。只有祥子,若无其事的和村长闲谝着,好像根本没有听到枪响似的。
不大工夫,只见杜生仁带着几个自卫队员,垂头丧气地,顺着院墙走了过来。
未等祥子开口,杜生仁便一脸懊悔的样子,嚷嚷道:“真是窝囊透顶咧!那货跑的比兔子还快哩,加上树又密,放咧三枪才打中他的腿。眼看就要逮住咧,却让两匹快马给救走咧。当时我们没马,只能眼瞅着他们给跑咧。”
祥子冲他温和的笑了笑,说:“能从你的抢口逃生,除非是天意。你已经尽力咧,不必太自责。”
说着,拽过一个土匪问道:“逃走的人,是你们的头头么?他叫啥名字?”
那人胆怯的拿眼,瞅着自己的同伙,迟疑了一下,像是自语般的低声嘟囔道:“他是我们的大头头,叫哈占山。”
祥子听了,暗暗一跺脚,自语道:“可惜了!”
张有才听说,跑的人是哈占山。便一副不安的样子,拽着祥子的胳膊,嚷嚷道:“这可咋弄哩,这可咋弄哩。把那个害人精给放跑咧,日后还不得找我的麻搭,怕是种下祸根哩。”
祥子冲他淡然一笑,说:“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哈占山中枪咧,就是不死,也成个半面闲,不会再露面咧。”
说着,把杜生仁招呼到跟前道:“这些日子,你安排人手多留意他家,以防残匪前来报复。”
说话间,两个自卫队员,牵着一只膘肥体壮的羯羊,摇摇晃晃的走进院。
张有才抬眼看见,惊喜地嚷嚷道:“哎呀!这不是我丢的那只羯羊么?咋就落到你们手里哩?”
祥子也狐疑地瞅着杜生仁,杜生仁冲两人狡黠地笑了笑,瞅着一直站在一旁偷乐的村长,说:“你问村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