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子侧眼瞅了瞅黑娃,黑娃忙说:“那老汉是这娃的爷爷,说我们太厉害咧,他们根本打不过。”
祥子冲大个子的人招了招手,潜伏的人立刻朝毡房涌了过来,祥子边下马,边冲淑珍说:“我去毡房看看。”
淑珍说声“我去。”便已纵马奔了过去,指挥围上来的队员,逐个把毡房查看了一遍。
除毡房外惊恐不安的一群女人和娃娃外,毡房里只有两个半死不活的受伤哈匪,估计是昨日祥子和小古城打落马的两个。
祥子冲一直木立在毡房前的老者,按照*的礼节,行礼说:“老人家好”
黑娃翻译后,老者茫然的瞅着祥子。神情木然的还了礼。干裂的嘴唇,微微蠕动了一下,但又没发出声来。
两行晶亮的液体,渗透般的在那张松树皮般粗糙而又黝黑的脸上,蜿蜒的流淌了下来,勉强到了嘴边,便再也没了水分。
祥子悲悯的瞅了老者一眼,冲铁蛋说:“把他放开。”
铁蛋略微迟疑了一下,便手脚麻利的解开了巴拉提身上的绳子。
巴拉提滚鞍下马,一头扎在老者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悲凉的哭声,再次湿润了老者的脸颊。几滴浑浊的水珠,终于顽强的滚落在了地上。
祥子心情沉重的轻叹一声,拧过身冲铁蛋说:“让他们都过来吧!”
说着,又冲大个子道:“带着兄弟,在百米以外警戒。”
声音低沉而又软弱,倒像是自己打了败仗似的。
见铁蛋飞马走远,祥子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拎起百宝布袋,便钻进了帐篷。
土毡上,僵直的躺着两个中枪的哈匪,双眼微闭,面如土色。若不是胸脯微微的起伏,就像死人一般。
祥子伸手摸了摸,额头滚烫。忙扯开衣服,见伤口已经溃脓。便忙用烧酒清洗了伤口,然后敷上了金创药,又用凉水浸布,放在了额头降温。祥子在作这一切时,老者一直默默的站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