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多喊叫着,不能让她太逞强,屋里还有个娃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可咋办哩。”
祥子冲他笑笑,说:“我会看住她的,你就放心吧。”
淑珍忍不住说:“从前,啥阵势没见过,几个哈族,怕啥哩。”
包素珍故作不悦的嘟囔道:“就你能得很!要是真有个啥事,小海撤可咋弄哩。”
淑珍冲包素珍“嘿嘿”一笑,哄着她说:“我知道咧,遇见哈匪,我就躲在祥子背后,还不行么?”
包素珍,疼爱的在淑珍胳膊上拧了一把,笑着说:“嘴没个把门的,也不嫌臊得慌。”
马占全,见娘儿俩越说越没个正形,便干咳两声说:“大个子,是个二杆子,干起事情,没个轻重,真让人不放心。小古城,又是他的跟屁虫,两人像是穿着一条裤子。他两个又爱偷着喝口酒,要不是干活老实肯出力,我早就把他们撵走咧。”
祥子冲他笑了笑,说:“放心吧,他两个可是我的好帮手。尤其是大个子,虽说是个兵油子,但打仗带兵倒是把好手哩。”
顿了一下,祥子若有所思的接着说:“不是穆民不让喝酒么?”
马占全,有些丧气地摇摇头说:“现如今的年轻人莫法说,不好好做乃麻子也就罢咧,还非要偷偷摸摸的灌马尿。动不动就喝得五马长枪的,真是羞他们的先人咧。”
顿了一下,马占全神情认真地说:“按《古兰经》的教义,喝酒比吃猪肉的罪过还重哩。”
祥子好奇的超前凑了凑说:“噢,这我还不知道哩,我只当猪肉才是回民的大忌哩。”
马占全轻叹一声,说:“经上是这么说的,当你路途中,遇到驼着猪肉的垛子,倒在路边,你要帮着扶起它。因为,猪肉在你没有其他食物,将要饿死时,可以吃它救命;当你遇见烧酒垛子,倒在路边,你要绕道而行。因为,酒是可以让人乱性的。”
祥子对此,是有过切身体会的。他有所感慨的用力点着头,说:“就是,就是,这爱喝酒,真不是个啥好事情。”
说着,偷偷冲淑珍瞟了一眼,淑珍听了此话,也有所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