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子冲她苦笑了一下,像是自责般地说:“要不是我喝多酒,那晚就不会对你那样,你也就不会离开我。”
两人默默的走了一段路,淑珍自语般的嘟囔道:“要不是你喝多酒,我还真拿你没办法哩。”
顿了一会,淑珍的声音,更加细弱的嘟囔道:“我就是想让你要咧我。当时,你要是强占咧我,也许,我会留下和你过日子。”
祥子轻叹一声,说:“这酒确实是个惹祸的东西,难怪许多宗教都禁酒。实在对不起,是我坏了你的教规。”
淑珍抬起头,目光火辣辣的瞅了祥子一眼,低声嘟囔道:“有咧那一晚,就是下地狱也值当。”
祥子深情的瞅了她一眼,喉咙突然被啥东西,软软的堵了个结实,心慌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绕进了东关街,祥子看到了几家布料店。突然精神一振,从兜里掏出一把钱,硬塞到淑珍手里,说:“扯些布料,做身你从前穿的那身衣服,我喜欢你穿那身衣服的样子。”
淑珍的嘴角,急促的蠕动了几下,但又没说出啥来。
扯好了布料,祥子抓耳挠腮的嘟囔道:“衣服你能自己缝,可靴子不好买。
县里,也没见个像样的靴匠。”
淑珍冲她抿嘴一笑,说:“从前那双鞋子,这些年我一次都没穿过,还新崭崭的包在柜子哩。”
祥子冲她欣慰的笑了笑,心里掠过一丝莫名的快感。
祥子备好两匹马,一直把淑珍送到了红柳渠边。
此时,夕阳已经红红的照遍了大地,远处的几棵大树,也被染成淡淡的金色。
望着淑珍的身影,被渐渐笼罩在昏黄的暮色里。
祥子心中,突然有种骤然敞亮的感觉,似乎已清楚的看到了,明日的阳光,会更加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