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像有钱人家的新娘,用绫罗绸缎裹着,头上凤冠霞帔地罩着。
但那种清新素雅的装扮,和小巧丽质的长相,倒给人一种,超凡脱俗,田野梅香的感觉。
引得众人,发出一阵赞美的啧啧声。
邵有才,和戏班的琴师和了弦,便让菊花给大家唱曲儿。
菊花一开口,便让吃席的人僵住了嘴,停下了筷。
院里院外,都挤满了人,一直热闹到太阳偏西,才余犹未尽地渐渐散去。
祥子头两天,就给马配了鞍具和褡裢。
一大早,便收拾行李准备走。
等铁蛋和菊花给老爹行过礼,祥子便过来向他们辞行。
铁蛋听说祥子要走,说啥也不干。
还是菊花明事理,见铁蛋死缠着让祥子为难,便上前说:“就听大哥的吧!
没要紧的事,大哥也不会走这么急。”
见铁蛋迟疑地松了手,便又冲祥子微微一笑,说:“大哥先说会话,来不及包饺子,我煮碗面吃咧再走。”
说着,拧身进了伙房。
不一会,一碗热腾腾的面就端了过来,还卧了两个荷包蛋。
铁蛋一直把祥子送到了镇口,才在祥子的一再催促下,停住了脚步。
祥子冲像要哭的铁蛋,轻松地挥了挥手,便跳上马背,愉快地朝前奔去。
望着铁蛋渐渐远去的身影,祥子突然感到,心中一阵轻松般的愉悦。
这倒不是因为他帮了一个该帮的穷人,而是自己有了一个,同姓的本家兄弟。
从此,他不再是举目无亲的孤儿,他有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