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脸上的表情,也活泛了起来。
那女子,偷偷拿眼瞅了瞅祥子。
秀眉微缩,一对水灵的眼睛,始终在陈铁蛋的身上,扫来扫去。
屋里刚刚有了闲话的声音,就见一位白发老伯,佝偻着腰。
身子颤颤巍巍地扶着门,走了进来。
嘴里急切地嚷嚷道:“我娃咋哩?我娃咋哩?”
那个买药的,忙上前迎着说:“大老子,二哥让潘老五狗日的打咧一镖,镖头上喂毒咧,多亏这个大哥出手相救。
要不,二哥怕是悬哩。”
老者扑到炕边瞅了瞅,随即,呼天呛地地嚷道:“你说你个半吊子!弄啥不好,惹逑那个活阎王干啥哩。”
瘦矮子,忙扶老者坐在炕沿,说:“是潘老五那货太欺负人哩,二哥实在看不过,才动的手。
狗日的打不过,就下黑手。”
老者的情绪,稍微平稳了一些。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地,从炕上溜下,忙冲祥子拱手道:“麻烦你哩,娃娃多亏你哩。”
祥子忙还礼道:“碰上咧,举手之劳。他不碍事,过会就醒。”
正说着,炕上的陈铁蛋,身子微微地动了一下。
嘴里含混地嘟囔了句啥话,也没人听清。
祥子忙凑近一看,人已经醒了。
正用一双疲乏而又狐疑的目光,瞅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