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不到二里地,就见路边躺着个人。
祥子忙跳下车仔细一看,那人的身子已经冰凉发硬。
胸口有个弹孔,后背渗出大片血迹,颜色已不那么鲜艳。
祥子知道,这就是掉下车的那个人。
于是,在车上扒开一处稻草,把那人直厥厥地抱上车,盖好稻草,便继续警惕地朝前赶路。
太阳刚刚泛红,祥子便找到了那道沟叉。
他下车仔细核对了车辙,胎花印记。确认,是那人所说的沟叉。
他警惕地朝前后瞅了瞅,便迅速赶车拐进了沟。
朝南二里路,车就没法继续朝里走。
雪水冲刷得沟底,一个坑连着一个洼的,牛头大的石头,七零八落地横在面前。
祥子从地上的车印判断,炭窑就在附近。
他朝四下里扫了一眼,没看出啥异常。
然后猫着腰,顺着依稀可见的脚印,慢慢朝前走。
翻过左边的土坡,在一处凸伸出来的断崖根,出现了一个半隐着的洞口。
背后岩壁中,夹杂着黑色发亮的东西。
祥子心中一喜,这就是那人所说的炭窑了。
于是,便迫不及待地,搬开挡在洞口的石块,一个可容一人进出的黑洞,便出现在祥子面前。
他小心地探下身子瞅了瞅,里面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