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慢慢地举到母狼的头顶,将水缓缓地流到母狼的嘴里。
母狼起初显得有些紧张,但当一缕清凉的水落入口中时,便不顾一切地吞咽了起来。
喝下半壶水,母狼吞咽的动作便缓了下来。
祥子收了水袋,取出牛肉干,丢在母狼的嘴边。
母狼警惕迟疑地嗅了一会,便伸嘴咬起一块,缓慢地嚼了起来。
可能是肉干的咸味,让母狼不习惯。
见它呲牙咧嘴地嚼了一阵,还是费力地咽了下去,但却没有再吃第二块的意思。
伸出粉红的舌头,舔着嘴巴,一双深邃忧郁的眼睛,幽幽地瞅着祥子。
祥子扭身掰下一块囊,自己咬了一口,又给母狼嘴边放了一小块。
母狼嗅了好一阵,疑惑地把馕咬在嘴里含了含,又缓缓地吐了出来。
祥子这才确认,狼只吃肉不吃干粮。
他一时也没了辄,只好先把狼的伤腿处理好再说。
于是,他拧身从坡上砍来一截,手腕粗细的活榆树。剥下一段厚树皮,分成两块。
又剥下几条贴木的薄皮,取下几根细长的枝条。
准备停当后,他慢慢地蹲在母狼尾后。
先是有些迟疑地,伸手拽出半截死狼崽。
母狼闷哼了一声,吃力地扭过头,忘情地舔着已经毫无活气的幼崽,眼里闪烁着悲哀的泪光。
祥子心里一酸,表情真挚地说:“我要给你治腿伤,你要忍住疼痛。”
母狼,目光呆滞地瞅了眼祥子,又不紧不慢地舔起了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