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梧的身子,痛苦地蠕动了一下,继而努力翻身坐在地上。
呲牙咧嘴地瞪了黄马一眼,那马像是自责似地,冲他“咴咴”地点着头。
就在这时,随着一阵零星的马蹄声响。跑在前面的那人,又折了回来。
这阵黄兴才看清,来人是个四十上下的黑脸汉子。
只见他,在落马人前收住了马。
手里的枪,指着地上的人,满脸得意而又狂傲的样子,嚷嚷道“狗日的贼娃子,你也有今天?
真是胡大开眼哩。这些日子,我们尕司令,让马步芳那个贼娃子,追得像狗撵兔子似地跑。
甘肃,又不是他马步芳一个人的甘肃。
尕司令,占逑个张掖又咋咧?碍着他啥咧?把人往死里撵。”
地上的人,指着马上的人,一脸怒气地嚷道:“你贼娃子皮不咧撑!马仲英,他就是个土匪。
四处乱抢不说,前脚归顺了马司令,后脚就造反。
马司令,恨不得把他狗日的怂头,剁咧当尿壶。”
马上的人,冲他嗤笑一声,说:“你贼娃子,也不咧皮撑。
说尕司令是匪,他马步芳狗日的,连回回都不配当。他就是个叫驴,见了草驴就上。
把抓来的汉人女子都不放过,真是羞他先人咧。”
地上的人,一脸不服的样子,说:“马仲英那个锤子,也好不到哪里。也不是把抢来的汉人,当婆姨么。”
马上的人,争辩道:“人家是,把人按回回的讲究,先进教门,再作婆姨。哪像马步芳那个驴,抓过来就上,也不怕审判日下地狱。”
地上的人,不耐烦的摆摆手,说:“算逑子咧,你知道啥地狱不地狱的。
马司令,就不是一般的人。他是胡大派来拯救回回的,你懂个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