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人既然敢让我们进入鄯城,就一定做好了准备,如果冒失行动,只会给了他们大开杀戒的口实!”
在城外会面的时候,他在陈长捷的眼睛里曾不止一次的看到了杀机。
如果没有吐火罗国书与大唐朝廷的回书作为护身符,如果他们仅仅是普通的商贾身份,恐怕早就被这个杀掉了。
毕竟在戈壁深处杀几个商贾不是什么了不得事,然则擅杀使节,问题就严重了。
所以,中年人还是对自身安全有一定信心的,只要他们表现的一切正常,不被抓到破绽,就不会给了陈长捷杀人的口实。
到了夜里,中年人躺在胡床上,辗转反侧,忽然听到外面有行军的嘈杂之声,登时便紧张的一骨碌做起来。
正要出去查看情况,却听外面传来了唐朝军卒的说话声。
“请使者莫要惊慌,例行演武而已!”
例行演武?
中年人很奇怪,这鄯城的唐.军中到处都透着诡异,连过个夜都不让人安生。
指挥使牙帐,内外灯火通明,看着赶来回报的军卒,陈长捷问道:
“他们表现如何?可曾惊慌?”
“看样子不像惊慌,都很平静,也很安静,只是询问了末将一两句话,就都回去各自睡觉了!”
看起来毫无异常,在陈长捷看来才是异常。
一般而言,遇到这种情况,常人都会紧张的要死,作为出使的使节也是人,一定会按照惯例寻求庇护,请求派兵予以保护。而这些人就是镇定的过了头,又没有要求保护,种种反常的举动,都确认了陈长捷此前的猜测。
“将军,不如一刀一个宰掉了事,反正这茫茫戈壁上,就算死了使者也没甚好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