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就是与何敞商量,因为何敞所掌握的封常清旧部才是他们可以倚靠的最可靠的力量,虽然此前出城一战损失了近三百人,但主力尚在,把范阳城弄个天翻地覆的能力还是绰绰有余的。
……
城外的战斗依旧在继续着,史思明的禁卫精锐一个个早就憋着一口气,此前太子假传天子诏命让他们去饶州送死,现在终于有机会出口恶气,怎么会心慈手软呢?
虽然史思明的兵马只有不到三万,可面对史朝义时,丝毫不会胆怯,反而越杀越勇。一场惨烈的大战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开始了。
史思明的身体还很虚弱,不能长时间的在战马上观战,便命人打造了一辆推车,坐在推车上于高处俯视着整个战场,以及远处的范阳城。那里是他的老巢,他的根基所在,寄予厚望的儿子也在那座城池内。
在挥师北上的路上,史思明一度很担心,他知道史朝清性子有些懦弱,又没打过仗,一定不是史朝义的对手。但当他率领大军抵达城下时,所有的担心都放下了,史朝清居然将范阳城守得铁通一般,尤其是五百轻骑万马军中烧掉石砲的行动,更是看得他血脉喷张。
这一招用的漂亮至极,最关键是,能够让人如此用命,不计生死,才是一个为帅者,抑或是为君者所应有的素质。在那一刹间,史朝义觉得自己没有选错继承人,史朝清果然有能力承继他所创下的基业。
骆悦纵马上了高坡,史朝义头也不回的问道:
“派人去城内交涉了吗?”
“已经派出去了!”
“让城内派出兵马里应外合,彻底击败朝义这个逆子!”
此时他已经胜券在握,对史朝义的恨意也就自然而然的少了,甚至在击败这个逆子以后,有意留其一命。毕竟父子连心,儿子能狠心杀死老子,老子却未必能狠下这条心。
不过,那些跟随史朝义造反的人,史思明可不打算放过一个,他要以亘古以来最残酷的刑罚去对待他们。
“陛下,交涉,交涉出了点问题!”
“什么问题?”
“城内拒不开门,也,也不接受末将送去的公文。”
史思明点了点头,竟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