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相的话,崔涣在狱中呈上了陈情书,欲求见大相!”
“还有这等事,尽快安排他来见我吧!”
这是玛祥仲巴杰求之不得的,为了有效的控制长安,以汉人治汉人是最行之有效的办法,而若要汉人乖乖听话,就必须要在将汉人中威望甚高的人降服,这个崔涣就是最佳人选。
此前,玛祥仲巴杰曾数次亲自到狱中去探望崔涣,希望他能出来收拾局面,但这个崔涣显然是有些风骨的,几次都将其骂了个狗血临头。
“慢着……”
玛祥仲巴杰突然叫住了那宦官。
“可知道崔涣有如此转换,究竟何故?”
宦官抬手挠了挠后脑。
“奴婢也不甚知道内情,听说,听说崔涣的家人子弟按照规矩前日被充入苦力营了,想必,想必他是在乎家人吧。”
玛祥仲巴杰点了点头,却不置可否,崔涣的家人的确已经被充入了苦力营。进入苦力营虽然名义上不是什么非人的刁难,但实际上却满不是那么回事,高强度的劳作和极少的饭食,使得被充入苦力营的人九成以上有进无出。
看来就连风骨如崔涣这等人也免不了舐犊之情啊。
想到这里,玛祥仲巴杰反而不想急着见崔涣了。
“传见的事先拖一拖吧,晾他几日再说!”
“是,奴婢告退!”
玛祥仲巴杰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熬一熬崔涣的傲骨,既然他已经流露了服软的意思,所幸就恩威并施,让此人彻底的臣服。
不多时,又有吐蕃随从神神秘秘的进入了殿内,将一筒铜管交给了他,然后又一声不响的站在一旁,静静的等着。
这是玛祥仲巴杰派遣在长安的密探所送来的消息,之所以如此就是为了搜集长安朝野市井之间的各种传闻信息,以便于他随时能够掌控城内的风向动态。不过,今日的消息显然有更大的发现,只见他的手已经有点隐隐发抖。
良久,玛祥仲巴杰将手中的羊皮纸放在了案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