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晋笑而不语,但很快又补充道:
“严庄不足虑,唯一可虑的就是尹子琦,须得密切监视洛阳各门动向。”
“请大夫放心,神武军上千探马游骑在动兵之后,已经把洛阳各门盯得死死,但有一丁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去。”
“如此甚好!”
秦晋见杨行本还是欲言又止,便道:
“二郎还有未解之事?”
“末将只想问一问,大夫为何不强攻洛阳呢?难道仅仅是为了保存实力吗?现在的洛阳城内,主昏臣弱,如果奋力一击,旦夕间便可成就这不世之功,又何必……”
在杨行本看来,秦晋有些多此一举的嫌疑,打仗哪有不死人的,神武军的伤亡大了,再招募一批新兵就是,如此瞻前顾后,万一贻误了战机,那才是得不偿失。
秦晋则大有深意的回道:
“兵法说‘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分之,少则能守之’,二郎以为是何意?”
杨行本虽然没有经天纬地之才,可自幼也是熟读过各种典籍的,这兵法上的理论又岂有不知之理呢?
“我军虽然与叛军势均力敌,但胜在携大胜之威而来,未必不能一战!”
秦晋并没有顺着杨行本思路说下去,而是摇着头,道:
“秦某既然身为统领十万大军的主帅,就必须从全军考量,而不是单纯的考虑有没有一战之力。”
他看着杨行本加重了语气。
“如果二郎问秦某,此时的神武军若硬撼洛阳城,有没有一战之力。秦某现在就能回答你,有!不但有,还有取胜之把握!”
但他话锋又就此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