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安庆绪一拍脑门,好像又清醒了一些。
“达奚卿提醒的是!”
“除了时间紧迫,如何交割也是个问题!”
“交割的方式,达奚卿就不必担心了,严庄已经提出了极具创意的法子……”
达奚珣原本巴不得所有的事都不用自己沾身,现在听说可以少一点差事,不禁又有些失落,看来严庄还是更得信重啊。
人的心理就是这么奇怪,很微妙,很难用一两句话解释清楚。
回到府中,崔氏早就等的团团转,见丈夫全须全尾的平安归来,心头压着的一块巨石总算安稳落地。
此时的达奚珣似乎卸下了所有的负担,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又觉得腹中饥饿,便向崔氏要吃的。崔氏亲自到厨下,张罗着给他做了一碗面汤,热气腾腾的端上来。
这是最合达奚珣胃口的吃食,只见他吃的满头大汗,连胡子上都沾了汤水都不自知。
见到丈夫如此,就算不开口相问,崔氏也明白,此行定当极为顺利,否则也不能想在这般狼吞虎咽。她最了解丈夫的脾气秉性,如果有事记挂在心里,迟迟得不到解决,最直接的表现就是茶不思饭不想。
吃了一大碗,达奚珣犹自觉得不够,又要吃第二晚。崔氏却把他拦住了。
“郎君胃不好,如此暴饮暴食,晚间又要难受了!”
达奚珣闻言,笑道:
“便听妇人的,不吃,不吃了!”
夜深了,夫妻就寝时,又说及今日出使唐营的事宜。涉及到安禄山之死的隐秘事件,达奚珣连连感慨,安禄山也算一世枭雄,只可惜生了个如此不知孝顺的儿子,导致晚节不保,连尸身都任人羞辱。
“哎呦,妇人掐我作甚?”
达奚珣忽然龇牙咧嘴的叫了起来,却听崔氏低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