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肆伙计迎了山来,对张清极是恭敬,也不多问便将两人请上了二楼。在最里面的一处临街雅室,秦晋缓缓落座。窗外就是空无一人的大街,戒严尚未解除,如果在平时,只这一眼望下去,便是看不到尽头的熙熙攘攘。
秦晋也不说话,只静静的等着,等着张清道明今日相请的意图。
“张某以为,我大唐东出平叛,非神武军不可!”
这是一句套近乎的话,如此作为开场白,张清的意图已经昭然若揭。秦晋心中一片了然,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道:
“朝廷拥天下兵马,凡精兵无不可出关平叛,又岂止神武军一家?驸马都尉如此说可是折煞秦某了!”
这时,茶肆的伙计轻手蹑脚端来了上好的茶汤,离着老远就能闻到各种昂贵的香料气味。秦晋的鼻头耸动了一下,忍住了打喷嚏的冲动,他对这种气味有些过敏。
张清也不急着说话,端起了茶汤细细品味起来,半晌才又道:
“也不妨直言,张某有一计可住大夫领兵东出!”
秦晋心下惊骇,他料定了张清一定是在拉拢自己,可也想不到收买自己的条件居然是这个。如果让神武军东出潼关,也就意味房琯难以成行,这个选择对他而言,看起来还真是充满了诱惑呢!
但是,这低下则包含了无数令人不齿的阴谋。秦晋并非是谦谦君子,但现在正处于内忧外患,他岂能带头自相残杀?况且,房琯若能克服东都,对神武军而言也并非全无好处。神武军的探子铺排的太大,河东关中乃至河南都要伸展开去,兵力已经被摊薄到不能再薄,倘若东都克服,神武军就可以趁机挥师北上,集中精力进击安禄山的老巢范阳。
如此一鼓而下,天下传檄便定,到那时,各自在朝廷上拉开弓马斗个你死我活,也不也没甚影响了!
不过,秦晋也没有直接拒绝张清的提议,而是问道:
“敢问驸马都尉如何领秦某出兵?”
张清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故作神秘道:
“不可说,不可说,现在时机未到,若大夫肯站在皇后一边,这只是迟早之事!”
秦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