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宣仁呢?他也知道没脸来见我吗?”
说实话,还真被孙孝哲说中了,张通儒也是硬着头皮才来的。
“不,不是,陈旅率在阻止人手检查渡船,指挥渡河……”
只听孙孝哲冷笑道:
“你们若让我上船,我就在穿行河中之时投水而去!”
“大帅万万不可啊!”
张通儒的情绪陡然激动了起来,继而又声泪俱下。
这副表情神态是做不来假的,孙孝哲终于有所触动,声音软了不少。
“你又是何苦如此?”
“末将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如果大燕没有大帅的立锥之地,末将宁可随了大帅远走塞外,去另创一片天地!”
孙孝哲苦笑摇头。
“莫要天真!塞外苦寒之地,咱们享受惯了,怎么能久留呢?”
虽然如此,张通儒还是敏锐的觉察出孙孝哲态度中软化,便紧跟着道:
“末将今日曾试探陈宣仁,他似乎也有此意!”
沉默了好一阵,孙孝哲才又从新开口,但却不提此前的话头,而是问起了渡河后的具体筹划。
张通儒一愣,但还是把那两条路说了一遍。
孙孝哲听罢,沉吟半晌。
“由蒲津口往河东去乃为中策,由延州往塞外去实则下策!”